第284章 谁的剑更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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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鸿煊。”苏时瑾转身低呼,“快下来,好好说话。” 南宫鸿煊凌空跃下,一抹火红色掠过,月色下绝世好颜色。 他指尖拈着苏时瑾耳后落梅,却触及她肌肤时陡然收紧:“阿瑾的耳坠歪了。” 这话说得暧昧,呼吸间梅子酒香,几乎要渗进她骨缝。 苏时瑾刚要后退,腰肢已被他虚虚环住。 “放开她!”谢常卿袖中软剑,嗡鸣出鞘。 剑光割裂雪幕的刹那,南宫鸿煊旋身,将苏时瑾护在怀中。 绯色袍角迎风展开,状如血莲,恰恰挡住谢常卿所有攻势。 相撞声里,他贴着她耳垂轻笑:“阿瑾猜猜,是谢家剑快,还是我的剑更快?” 苏时瑾忽地捏住两人衣角。 她左手指尖捏着月白色,右手攥紧绯色衣袍。 两个男人同时僵住,竟真教她,生生分开了交缠的兵刃。 “要打去演武场。”她微微挑眉,“砸坏一株红梅,便用熙王府的百年老树来抵。” 谢常卿剑尖轻挑,廊下垂冰簌簌而落,轻笑道:“瑾儿还是这般,最记挂花花草草。” 这话,藏着他们少年时的趣事。 南宫鸿煊眸色骤暗,他知晓这些过往。 暗卫的密报,早将谢常卿二十二年人生,剖给他看过千万遍。 此刻这声“瑾儿”,却比软剑更利,割得他肺腑生疼。 “谢少主可知……”他忽地拉住苏时瑾的手,“阿瑾酿的梅花酒,是我喝得第一口,还是阿瑾亲口……” 这话说得,十分暧昧。 苏时瑾甩开他手,娇嗔道:“别乱说……” 谢常卿指尖微微颤动,他抬眸望向苏时瑾,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。 不禁暗自思忖:南宫鸿煊与瑾儿,当真已这般亲密了吗? 明明他与苏时瑾相识在先,可为何总被他人抢先一步? 幼年时,瑾儿失足落入湖中,湖面浮冰未散。 是他纵身跃入刺骨冰水中,奋力救起瑾儿的。那时瑾儿发着高热,意识模糊间,仍紧紧攥着他的手,声音微弱:“常卿哥哥的手最暖。” 谢常卿目光一凛,转身面向南宫鸿煊,语气冰冷:“熙王殿下,今日我并未邀请你,只请了瑾儿一人。还望你即刻离开。” 南宫鸿煊嘴角一勾,悠然道:“我不请自来,不过是想讨一杯酒喝罢了。” “你这人,怎如此难缠?亏你还是个皇子!”谢常卿向前跨了一步,指着他,语气十分不善。 “你也别这么小气,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少主,为一杯酒这般计较,传出去可不好听。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互不相让。 苏时瑾秀眉紧蹙,终于忍不住,衣袖一甩道:“罢了,你们俩慢慢吵,我走了。” 说完,转身就要走。 “瑾儿,别走。”谢常卿见状,急忙伸手,似乎想抓住苏时瑾的衣袖。 “阿瑾,我也跟你一起走。”几乎同一瞬间,南宫鸿煊迅速起身,几步跨到苏时瑾身旁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。 最终,原本精心筹备的月下对饮,变成了月下三人对饮,因为多了南宫鸿煊这个“不速之客”。 谢常卿坐在席间,眼神幽怨地看向南宫鸿煊,满心郁闷。 他实在想不通,一个亲王,为何脸皮如此厚? …… 廊檐冰棱折射着月色,将石桌上的青玉酒壶,映得格外通透。 谢常卿第三次斟酒时,南宫鸿煊突然踩住他袍角:“谢少主,你这‘醉花荫’酿得潦草,不如阿瑾埋在梅林的‘离人醉’。” 苏时瑾身子一歪,酒液溅在谢常卿手背。 他垂眸望着有些醉的人,忽而轻笑:“熙王可知这酒为何叫醉花荫?” 指尖沾酒在石桌勾画,“那年瑾儿才十岁,偏要学大人喝酒,却只喝了一口,便醉倒在……” 南宫鸿煊的酒杯,突然裂开,酒液洒了一身。 他浑然不觉,只盯着谢常卿道:“谢少主记性倒好,可惜啊。阿瑾现在喝酒,都有本王在边上护着。” 苏时瑾倏地起身,拎着酒壶跃上梅树横枝,惊起夜栖的雀:“二位不如比比,谁先拿到这壶酒?” 话音未落,两道身影,已纠缠着掠上树梢。 谢常卿的软剑,缠了上去。南宫鸿煊折了一根梅花枝,与他打了起来。 梅花瓣纷纷扬扬,将苏时瑾围在中间。 “今夜,这梅花雨,真美!”她由衷感叹。 只是感叹声未落,便见到梅树被剑气削去半边枝桠。 见梅树被毁,苏时瑾气极反笑。 她将酒壶掷向冰湖,看着两道身影又争先恐后扑向水面,自顾自拎起石桌下的青瓷坛:“凌黛,再温两壶竹叶青。” 待两人湿漉漉地爬上岸,苏时瑾正倚着梅桩浅酌。 火狐裘铺在雪地,衬得月色下的她,美得不知如何形容。 哪一张脸,清丽无双,好似月宫嫦娥。可一身红衣,和唇角的朱砂痣,偏偏又多了许多妩媚。 谢常卿的月白锦袍紧贴身躯,南宫鸿煊的绯色蟒袍滴着水。 “瑾儿当真狠心。”谢常卿拧着发梢冰碴,突将冷透的掌心贴上她后颈。 南宫鸿煊一掌拍开他手,将火狐裘裹紧了些,滚烫的唇擦过她耳垂:“阿瑾若染风寒,本王拆了谢家七十二座分堡。” 苏时瑾忽然觉得有些疲倦。 她望着,湖面漂浮的冰,想了想前世今生,忽然觉得有些乏味。 “我要回府了。”她起身时晃了晃,“劳烦二位,让一让。” 南宫鸿煊打横抱起她:“阿瑾醉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 谢常卿软剑横在他面前:“不用你送,我送瑾儿回去。” “冷锋,将这人捆了,忒碍事。”南宫鸿煊朝暗处,喊了一声。 谢常卿毫不示弱:“博文,你可不能输。” 碎雪簌簌落在三人交叠的衣袂间。 苏时瑾嗅着雪松香,望着剑穗晃动的流苏,忽地伸手扯散自己发髻。 青丝如瀑垂落,苏时瑾眼尾泛红:“你们当我是什么?争来抢去?还真是乏味得很!” 两个男人,同时僵住。 苏时瑾踉跄着落地,绣鞋陷入雪窝。 她抓起一把雪按在眉心,寒意刺得她脑子清醒了几分:“都不是个好……”